任教,为的是在高专体系内部丰满羽翼,目的达到后,即二次叛逃。后在百鬼夜行当晚宣告死亡,遗体被高专方面回收。
所有追随者在听到噩耗后几乎立刻原地解散,但也于当晚近乎全军覆没,包括当年接受其一年任教并跟随叛变的你。
东躲西藏处处小心的过了一年,揣了一口袋假id,还是以这么下品的方式被逮了个正着,够恶心人的。
“刚刚那个,超——厉害诶?是自学的嘛?能不能再来一次那个?”
鞭子么,方才看清人的时候就脱手了。何必到现在了还打趣呢。
鞋跟还是太高了,可能扭伤了脚踝,丢人。你膝盖着地,跪趴着靠近夏油,胶皮长靴在木地板上满是阻力,吱吱作响。明明心里感觉很悲壮的,被这种奇怪的声音弄的有点提不起劲。
“夏油老师。”你调整了一下姿势,坐正,胶衣发出了一声吱扭,为自己的尴尬翻了个白眼。你伸手托着对方的下巴,希望能帮他缓解一点脖子上锁链带来的压迫感。
还活着啊。夏油爸爸。
你说不出口。
一二年组是眼前这个人渣带课的,坦白说你也不知道学什么了稀里糊涂会了不少东西。叁年组时老师变成了夏油——你甚至有种错觉,在他眼里你是特别的——不会再有人那样耐心听你说无聊的废话,不会再有人微笑的摸你脑袋,不会再有人给你那样无条件的信任向你揭开自己的伤疤——你是特别的,夏油对你亦是特别的存在。
所以在得到消息后的第一时间,你就紧随其后叛逃了。
准确的说四分之一的高专咒术师叛逃。这样想想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了,也许只是为了扩张势力而做的演绎呢?但或许至少有一点点特别吧?哭着被抱紧那次,或者弄脏他下摆那次,又或者战斗失利被惩罚那次?总不可能每个人都有这种不能说出口的记忆吧。
是亲人,是家人,是爸爸,是爱人。天知道当时夏油死讯传到战场时大家都是什么反应,你是被人拉着才勉强跑掉的,拉着你的家人手都还没松开,人就在你眼前暴毙。
经历过这种事,怎么可能还能活在阳光下面啊。
明明这种灰色应召工作还蛮符合你人设的吧?
咒具根本没拿,体术早忘了,对付普通人算有两下子,面对那个人根本看都不够看。
“给个痛快,要动手就快点。随便弄死我好了,不要搞太大的场面。”你叹了口气,“穿成这样死真的很不体面。”
“诶?为什么会说出这么可怕的话来啊?你们诅咒师每天都只想着把人杀掉嘛?”
还想着给这个臭不要脸的一拳。
不过话说回来,夏油老师没死,为什么会在这里?
“老师可是预约了四个小时的服务诶,杰最亲近的学生这么不讲信用的嘛?这可是当着杰的面诶?”
哦,还真有脸说,
“服务?干什么,五条老师是想被我抽么?”
“可以哦?”
哈?
五
“我倒是不觉得无下限的六眼有这种特殊需求。”你看了夏油一眼,摸走地上的蛇鞭,挣扎着站起来,“不杀那我走了。”
不可能救的了。但已经知道位置了,甚至确认还活着,如果想办法联系原来的同道,或许……既然当年五条没动手,甚至还放出假消息,那也不至于非要在一年后的现在杀掉对方,对吧?而且竟然把人藏在这种地方……没细看门牌,是什么别苑之类的吧,那应该没太大危险。与其毫无胜算的留在这里死耗不如想更聪明的办法。
你这样做没错吧,夏油老师?
低头看了男人一眼,总觉得没办法就这么离开。就把他留在这里?就让他这样被无礼对待?锁了多久,很久么?这样真的太糟糕了,坦白说甚至让你有点性兴奋。
曾经高不可攀只手掌控你的对象,现在这样虚弱的、无力的被束缚——
完蛋了生死攸关的别想那个啊。
好糟糕,你有点起生理反应了。心跳过速呼吸不畅下体充血,赶紧跑路吧,再不跑跑不掉了——
“——关掉的哦。”
“什么?”你刚刚想的太入神,忘了上下文对话。
“老师从来没对你用过无下限的嘛,你忘掉啦?对你的话,一直都是关掉的哦。”
手指,廊柱边的烛火——你抖了一下,从尾椎骨一股寒气沿着脊背窜上来。这个人渣竟然还好意思提?
你深呼吸了一下,虽然很不理智,但如果可以名正言顺的做点什么泄愤——就当泄愤了,这个时候没必要想什么专业不专业的,这不是工作,这是私仇。
提了提半指手套,攥紧鞭子用全力挥了一下。
竟然真乖乖让你打?距离很近,鞭身鞭尾正抽在胸口正中,衬衫被打崩了两粒纽扣,落在光滑的地面上跳动着响。响不过鞭风,尾巴把上衣扫开了一部分,皮肤太白的缘故,心口上狠抽下去的鞭痕正在迅速从粉红转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