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气拽了一把就逼你直接脱手,被扯着搂回来,表情不明,“又讨厌我了?”
——想不通为什么要这样欺负人,也问不出口为什么非和你过不去,更解释不清突如其来的风花雪月到底算什么。身体里埋着的东西还在节奏鲜明的充血颤动,被强压下来叫停打住。你感觉了一会,相当硬挺,估计憋半天了死活咬牙不射来着——怎么做起爱来竟然是个长不大的幼稚鬼。
好像就算现在要骂他一顿都无的放矢,只得自暴自弃的翻了对方一眼,
“本来就最讨厌吧……”
“好嘛好嘛,确定是‘最讨厌’?只‘最讨厌’我,对吧?”
这叫什么问题。你勾紧男人的脖子,肉贴肉的更紧,阴茎又进来点,直顶着宫颈内口,位置微妙的让人心慌,哪怕现在不动光想到一会操起来要把小腹干个对穿都浑身发烫,
“……只最讨厌你。”
——要多几个这样的家伙世界早毁灭了,人类社会早土崩瓦解了,上层建筑早崩塌衰败了,你早就要气死一万遍了。
“真的真的最——讨厌?”指尖在你背后漫无目的的滑来滑去。不知道刚刚在哪蹭伤了,被擦到时有些轻微的阵痛,像被极弱的电流打到似的。
“……真的最讨厌。”电的舌根发麻喉咙都紧。
“好哦,”
?自暴自弃不以为耻繁荣昌盛彻底不要脸了是吧。
“起码这——么讨厌的心可以独占诶!也不错吧?”
被突然捏着后颈扭着脸,亲的晕晕乎乎,在脑子没转明白之前身体给出了诚挚的回应。哪怕疼的地方依然很疼,累的肢体依然很软,也总感觉确乎是哪里不一样了。方才停止的化学反应冒着泡瞬间加速飞快进行,直冲神经的性刺激汹涌而来。胸口相贴着分享彼此呼吸的频率,越喘越急,你跟着起伏——无论出于客观上不想让受尽酷刑的胸乳再被磨蹭创伤的想法,还是主观上出于自己也说不好的原因——像习惯的、一贯的、总是一次次无意识重复着的,跟着起伏。
“那现在满意了没有?其实刚刚就忍好久……”
哭笑不得,你像安抚动物一样随手拍了拍男人的炸毛脑袋,觉得不合适又转而摸了摸,还是不合适——但没力气再换妥帖的方式了,这条该死的胳膊像又断了一遍似的被糊满了石膏,除了揽住对方肩膀外并无其他选项,只好亲了亲对方鬓角。
“能射了嘛?”眨巴眼问你。
——要真为了征求同意就等你点完头再发疯一样的乱捅啊。
人颠着说话断断续续,突如其来的过量刺激从镶嵌般交合的性器处沿着尾椎骨往脑门涌。鲜有这种分辨不出哪里缩紧、哪里膨胀、又有哪里不安躁动着叫嚣着央求抚慰的时候,归因于少见的超长时间性爱多少有些片面,但整个人都瘫软化掉还是太夸张了。
硬逼着自己说清楚字,心率过快不知是某种征兆还是生理反应表现的一种,
“内射……”你嘟囔出声。
——没说完就尖叫着梗着脖子被中出。精液直灌进子宫腔内,龟头像生把颈口撞出条缝也要硬挤进去——这些细节一概被压倒性奔流的快感淹没,嘴里被塞进手指搅弄也压不住嗓子眼里的嘶鸣。
天知道等了多久脑子里性欲的洪流才慢慢退潮。
鸡巴还插着,你也还挂在男人身上,耳鸣刚刚缓解一点,也才刚能听清楚说话声,
“本来没有要射进去的打算诶……”
“……就杀了你。”没好气的,你补完后半句。
十五
应该直接昏过去才比较合理。
结果被抱回来后忍不住先捡起地上掉的东西,又摸起放在座位上的耳机——听每隔几秒就打断旋律突兀的响起的低电量提示音——最后拿着自己手机摆弄了一会,看庵发的信息和屏幕上数不清的未接来电——胡乱回复后才闭眼,眼睛疼的像戴了隐形镜片不慎睡着过夜后一样。
有什么不一样了,又好像没什么不同。
雨还是很大。忽冷忽热的头疼,你歪着脖子靠紧车窗。
想再睁眼时,眼皮像被缝起来了似的——大概是昨晚就没睡好,今天又忙忙乱乱连轴转一整天,还没完没了的哭——现在仅是稍有光亮就痛的又要渗出泪来。
你闭着眼感觉了一下,转了个身,把脸扭向男人,在他膝上腹部蹭了蹭,挑了个最舒服的位置躺好——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回来的,不知道什么时候让你枕着的。
“没被发现么?”你嘟囔着问。
“收拾好了哦。不过旁边就是无障碍用诶,宽敞好几倍,笨蛋嘛你。”听声音也精神的过头了。要不是语气和姿态都相当亲昵,真要觉得刚刚是自己又做春秋大梦了。
谁知道要做啊……而且玩这么大没被发现?乘务是聋了还是傻了。
你问他是不是偷偷下帐了。
“两个大活人凭空消失才不合理吧。”手盖在你额头上,闷笑着身子都震了震,“被发现滥用更麻烦诶。被辞退了想干嘛